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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降世神通官方小说】The Rise Of Kyoshi 虚子崛起 第十一章:The Inheritance

2023-02-19 09:05:19 来源:哔哩哔哩

在虚子十岁的时候,小夜港来了一个烟花贩子。村里的老人们付钱给他,很不寻常地请他表演,庆祝今年的第一次丰收。万人空巷,所有人都跑到广场上,欣赏这夜空中绽放的华丽盛宴。

但是虚子没能看成那场烟花。她躺在某户人家的杂物间里,发着高烧,浑身难受。

第二天一早,她就被自己的体温给烫醒了。她摇摇晃晃地绕着镇子,寻找凉爽的空气让自己清醒一下,结果走到了小贩放置烟花的地方。地面被烧焦了,坑坑洼洼的,好像刚打过仗一样,土地上覆盖着一层火药灰,还有被炸得奇形怪状的石头。小河里流淌的溪水也是肮脏的颜色,风儿则带着茅房的臭味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那时,她心里只觉得害怕,害怕自己因这满地狼藉而受到指责。她要逃走,而且在真正动身以前,还得把自己的痕迹全部抹除干净。

当虚子恢复视力的时候,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当时小贩放烟花的地方。树木在她身后消失了,树干被折断,树根被扯翻,露出潮湿的土块。她的面前似乎有一只大手,用恐惧和羞愧将高山拦腰斩断。那只看不见的利爪在石头上留下纵横交错的裂痕,山顶被推倒,泥土和石子从高处倾斜而下。

虚子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太高了,而且她看不见凯申的身影。她抹去了他的存在。

不知道什么动物正在风中嚎叫,宛如拉一只缺少松香的琴弦——是她自己的声音。

虚子瘫倒在地,眼泪打湿了脸颊。她的额头紧贴着地面,无声地啜泣。灰尘在她的指尖聚集,筛选着她失去的东西。

这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。

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听凯申的,没有把凯申推开,任由懦弱支配了自己的行动。现在,她生命中的唯一光明就此消失于黑暗。

她是真的一无所有了,甚至连她的胸膛里都没有一丝空气。她用全身抽泣,根本无法呼吸,感觉像是要在水面溺死——而她并不排斥这种死法。被抛弃的孩子抛弃了她的第二个家,她肯定是死得其所:凯申,虚子从空气里变出来的奇迹般的慈父,却因虚子而背负了死亡和毁灭的诅咒。

远处传来一阵震动,某处的瓦砾正在下沉。那个人在地下深处打了一条隧道,从神通相的破坏中捡回了一条命。那个人正在挖掘回到地面的隧道,准备夺回他不听话的财产。

虚子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,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。她试图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跑去,一路跌跌撞撞,试图找到每一个正确的地标。可是矿村烧焦的废墟处处都一模一样,以至于她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原地转圈。幸好,当她的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时,她看见了还在原地等待的蓬蓬。

飞天野牛闻了闻虚子身上的气味,凄厉地仰天长啸。它用四条腿支撑身体,狠狠地向前踏了一步,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。虚子知道了。或许是因为虚子身上的血迹,蓬蓬也感觉到格桑消失了。

“他不在了!”虚子喊到,“他不在了,永远不会回来了!我们必须马上离开!”

蓬蓬停止了挣扎,尽管它并没有因此消极。它允许虚子沿着毛发爬到自己的背上,然后不等她发号施令,便朝着家里的方向腾空而起。

只是小夜港。虚子在心里纠正。小夜港不再是我们的家了。

她坐在鞍具后面,不敢占据凯申的位置,幸好蓬蓬也不需要她的指引。他们飞得很高,虚子甚至能看见海边飘来的乌云。如果他们再快一点,或许可以赶在暴风雨之前回到小夜港。

“求求你,再快一点!”她喊到,希望蓬蓬能够听懂她内心的绝望。他们把坚竹留在了岛上,但是她仍然感觉自己被步步紧逼。似乎坚竹的影子脱离了他的躯体,只需要一伸手,就可以从背后够到自己毫无防备的肩膀。

她的记忆又回到了镇子上放烟花的那年。那年她在烟火中饱受病痛折磨,幸好盼回了凯申。凯申斜着眼睛质问那个照顾她的农夫,为什么他留下了足够多的钱,虚子却依然瘦弱而苍白。然后他答应了虚子,再也不会离开她那么久了。

但是虚子早就忘记了那些没药吃的日子。她更关心的是村里孩子们流行的风筝。五彩缤纷的纸鸢在天空中肆意舞蹈了好一阵子,虚子总是为它们深深着迷。只是,她没有钱,也缺乏材料,根本没办法为自己做一只风筝。

凯申注意到了虚子的愿望,在他们外出吃饭时,虚子总是盯着天上的风筝不肯低头。于是,他悄悄地提出了一个建议。

他们两个搓成了一条长长的绳子,其中一边被系在了凯申腰上。那天下午,凯申乘着滑翔伞从地面起飞,而虚子则握紧绳子另一端。他们很开心,整个山谷都回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。对虚子而言,凯申不仅是世界上最大、最快的风筝,当然也是世界上最好的风筝。

雨点打断了虚子的回忆。

她误判了天气,只能淋着雨从沉睡中醒来。她和蓬蓬还有一段路要走,可是天上的暴雨已经有些遮天蔽日的趋势了。为了躲开天上的闪电,他们必须及时降落到小夜港。

到了。

蓬蓬降落在它的小窝旁边,虚子从它背上翻身而落,掉进脚踝深的烂泥中。大雨倾盆,她走得非常吃力。守卫和客人们全进了室内躲雨,没人看见她。

回程的时间足够她想清楚一些事情了。她的结论是,从现在开始的每一步,都不会比以往更难走。她将不可避免地陷入黑暗。

她唯一的顾虑正在入口处等她。燃姬似乎整日整晚都蹉跎在拱门下,来回踱步,都快把地板上的雕花磨平了。

“虚子,你们去哪里了?”燃姬问道。她有些生气,自己居然完全被他们排除在了计划之外,“你们去干嘛了?其他人呢?”

虚子告诉了她发生的一切:那位强大得吓人的神灵、她降世神通的身份、被坚竹当做祭品牺牲的筠……还有,因为前来搭救,而被坚竹当做敌人杀害的凯申。当然,还有后来虚子显露神通相的事情。

燃姬不停地后退,“嗙”一声撞到了柱子上。

“你说什么?”她的声音很低,“不可能…不可能!”

“是真的”虚子说,雨滴从她身上滑落到地板上,一点一滴地标记着宝贵时间的流逝。“我得走了,我不能留在这儿。”

燃姬继续来回踱步,手指在散乱的头发中缠出一个又一个结。“你肯定是误会了,事情的真想肯定不是这样。你说那是神灵?有可能这一切只是它对你施加的幻术——这种事情我也有所耳闻。或者你只是晕迷糊了,坚竹师傅不可能……他绝对不会……”

虚子看着燃姬逃避现实,这种经历她最熟悉,毕竟,当凯申告诉她自己可能是神通的时候,虚子也是一样,极力为事实找借口。

“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。”燃姬说,“等到坚竹师傅回到家,他就会向我们解释一切。他说不定还知道筠和凯申师傅的下落。”

“燃姬!他们死了!没有别的解释!”

整个回程,虚子一直在回忆她在那座山上失去的两位至亲。但她的至亲还有一位——现在,燃姬惊愕的沉默告诉了她,自己正在失去最后一位。虚子把燃姬推开,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,没有向她道别。

她的衣服只用一个行李就可以打包好。虚子本来不打算带上其他的东西,但是一想到凯申,她还是收起了那只瓷制小乌龟。唯一让她有些犹豫的,是墙上挂着的绿色盔甲,她去冰山时穿过的。

总之,这算是坚竹送她的礼物了。一想到这点,虚子的心就被紧紧揪住了,她一点儿也不想得到坚竹的恩惠,可是她决定要去的地方需要一身铠甲,需要一件能保护她的东西。

虚子把那件衣服拿下来,匆忙地卷成一团塞进麻袋。皮面的札记在衣服的最上面。她无比感激自己没有冲动地把手札丢掉。以前,这本札记是她洗不净的过去,现在,则记录了她复仇篇章的开始。

她把行李夹在腋下,弯腰抓住另外一只箱子,拖到了走廊里。

箱子刺过光滑的地板,发出刺耳的响声。周围的用人估计都有些黑怕,没人出来制止她搞破坏,她看见人们在角落里四处躲闪,也能听见门口惊恐的窃窃私语。

这栋宅子的守卫,有不少牺牲在了冰川。其他仆人看她的眼神,从那时起便总是有些不对劲。现在,她的反常行为一定让他们都处于恐惧边缘了。毕竟,她现在看上去就像一只找替身的落水鬼,光是想想就面目狰狞。

走廊上每一只飞檐都能直插她的心脏,让她感觉自己就是练武场的假人,被四面八方的敌人攻击。这条她在日常生活里走了无数遍的小路,现在正引导她逐步逼近黑暗。

这条路还能去筠的房间——少年怕羞,从来不肯让虚子为他打扫。或者去凯申冥想的角落——如果天气太差,他就一定会待在那里。这片草地的某处,埋藏着三位好友胡闹时随意吐出的瓜子。对,还有梅伊嬷嬷……他们总能在嬷嬷发火前顺着这条小路逃走。

当时只道是寻常。

这条寻常的小路,再不会通向筠和凯申的笑脸了。

虚子故意绕了远路,决定从柴房离开。劈开的木槌竖在那里,砍柴用的楔子摆在一边。虚子咬着行李,用多出的手拎起木槌。利刃深深烙进了木柴之中,于是她选择把木槌狠狠砸到墙上…然后捡起斧头。

她没有停下。

雨更大闪电一道接着一道,将夜晚照亮成了白昼。她丢下麻袋,把木箱子扔在面前的泥地上。

从前,这只箱子总是给她一阵无名火,让她心里充满仇恨,好像房子排水用的沟渠一样肮脏见不得光。她是和它一起被抛弃在小夜港的,他们一起经历了遇见凯申以前的日子,那段绝望、饥饿、寒冷,没人疼爱的流浪生涯。

不过她现在有了新的复仇目标,父母不再是她最恨的人了。

新的一道闪电将铁锁照亮,虚子双手紧握木柄,奋力抡起斧头,冷静地瞄准着锁头最薄弱的地方。

第一下没能凿开,金属的碰撞带来了反弹。

她深陷入了污泥中。

虚子抡起斧头…再一次。

隆隆的雷声占据了她的听力,如麻的雨脚夺走了她的视力,只有手腕上难以忍受的酸痛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。她又砸了一次,落下嘎吱嘎吱的响声。

锁头没坏,是它旁边的木头裂开了。不过,箱子也开了。

虚子把手上的物件扔到一边,掀开了破烂的盖子。

箱子里面是两只华丽的金属扇子,在闪电的照射下熠熠发光。一对武器被细心地包装在一只木质的支架里,即使经历了刚才虚子做的破坏,依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。

扇子的中间是一只成套的头饰。半圆形的头饰和两只扇子,刚好能组成一个规整的圆形。

最后是一个普通的皮包,里面有一只盒子。虚子知道那里是什么,很多很多的化妆油彩。

虚子把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。头饰和扇子毕竟是用来打仗的,实际上比虚子想象的还要兼顾许多。她把这些东西和油彩收进了自己的行李里,斧头则被她随意丢弃在了一边的泥地。

如此一来,虚子万事大吉。

她有些吃惊,自己居然彻底做完了这些事情。她是如此一无所有,如此渺小,就像漆黑一片的夜空中绽放的一小只烟花。她曾拥有的东西,或许能成为自己的传家宝,可是她的触碰带着诅咒,现在已经找不到任何踪迹了。

虚子用手臂擦了擦眼泪,沿着宅院的边缘跑了一圈。在最后找到蓬蓬前,她至少在雨中摔倒了两次。

然后她又吓了一跳。

燃姬正在干活,把铺盖、帐篷还有其他的干粮放在蓬蓬的皮鞍上,带着一只雨披,兜帽罩住了半张脸,只能露出她金褐色的双眸。

“我就知道,”她指着几袋子的干粮,在倾盆大雨中大喊道:“你肯定不会记得带吃的!”

燃姬弯下腰,抓住虚子的手,把她拉上蓬蓬的背鞍,她跳上车夫的位置,拉起蓬蓬的缰绳,“我们不能飞太高,得往西南边去,避开暴雨。”

虚子几乎说不出话来,“燃姬,你在做什么?”

“你问我?我也不知道。”燃姬回头。她抹去额头上的雨水,眼神坚定,宛如将上战场的士兵,“但是我不会让你一人闯进这场风暴里,没人帮你,你和蓬蓬活不过半个时辰。”

虚子还是说不出话,只能点点头,作为对燃姬的感谢。燃姬,她恳求神灵,起码此情此景不能是幻觉,她的朋友必须在现实中,真正追随她而来了。虚子小心翼翼地呼吸,生怕眼前的幻梦被戳破。

火烈国少女用力拉着蓬蓬的缰绳,“打起精神来,”燃姬喊到,“驾驾!(Yip yip!)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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